隐觉得他们这样做可能不太对,但她同样不怎么在意。她和谢翎之是亲兄妹,亲亲抱抱有什么的?
话虽如此,她却也只敢在私底下与他亲密,到了人前,她不由自主地会多出些顾忌。
不然,外面的人可能会以为他们乱伦了。
她可不想给旁人这种错觉,她和谢翎之又没上床……唔,或许用做爱比较合适,他们根本就没乱伦。
他们也不会乱伦。
谢姝妤灌了口冷水,冲掉嘴里泡沫,清凉的薄荷味从口腔漫延到脑神经,令她恢复了平日清醒的思绪。
——当初,如果不是因为发情期太过频繁严重,普通的抑制剂又死活不顶用,甚至还让她出现了用药过多的不良反应,谢翎之也不会迫不得已给她临时标记。
以前的放纵,她沉醉迎合的同时也抱有歉疚和补偿的心思,可就昨晚的事情来看,他们的放纵貌似已经过了头。
谢翎之的欲望远比她强烈太多,哪方面的欲望都是。他明显要濒临失控了。
不行。
他们不能做那种事。那是错误的。
谢姝妤痛苦地闭上眼,双手撑在水槽边缘,坚硬的陶瓷硌得她掌心发疼。
他们都该有一个正确的、更好的未来,尤其谢翎之。
当初是他带着她一步步脱离泥潭。她不能再拉一个爱她的亲人下水。
有些事情,当断则断。
当断则断。
他们根本没必要为了“喜欢”这种事吵架。因为这种感情,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。
谢姝妤冷静地深吸几口气,将牙杯牙刷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,又胡乱抹掉脸上湿痕,一切如常地走出卫生间。
她以为谢翎之正在厨房吃饭,然而一出卧室,却发现他没在厨房,而是站在门口,低头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。
?
刚才有人来送东西了?
谢姝妤瞄去一眼,得益于极佳的视力,她一下就看清了谢翎之手里的东西。
是装在透明袋子里的医用注射抑制剂。
谢姝妤登时僵在原地。
……温简找的这个跑腿的还真是动作神速。
就不能晚个十几二十分钟,等谢翎之走了再送来吗。
恰逢此时,听到她脚步声的谢翎之也抬起头,正正跟她对上视线。
谢姝妤咽了咽口水,后撤半步,攥紧门框。
他这脸色还真是……怪难看的。